城楼上。
阮知州被绑。
这便是祁甄留的后手,也是他最后的一道护身符。
“卑鄙小人,快放了公子!否则,老子现在就宰了你!”江父手中的兵器向前刺了一寸,尖刃抵在了对方的脖颈上,扎破了皮肉。
只要他再稍微一用力,便能立即取了对方的狗命!
“有本事,你便动手!”祁甄笃定对方不敢动手,故语气再次变得十分得意起来。
江父闻言,攥紧兵器的指节寸寸收紧,发出愤怒的“咔嚓”声响。
“你想如何?”阮老将军面色镇定的问。
祁甄早就打听到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宝贝的紧,故有恃无恐的提出自己的要求道:“自然是放了我,还有……乖乖将镇北关拱手相让!”
阮老将军闻言蹙眉。
这时,城楼上传来阮知州的声音。
“父亲!不要听他的。儿子这一生本就碌碌无为。今日若死在这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可您若答应了他,儿子活着也是受尽世人唾骂,与死又有何区别?镇北关一旦失守,敌军将势如破竹。届时国破家亡,百姓流离失所,皆因儿子一人。儿子不愿成为千古罪人,还请父亲以山河百姓为重!”
祁甄闻言,用眼神示意手下将他的嘴巴堵起来。
“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阮毅,你真的忍心看着他死在你面前吗?”他话音一落,手下立即收到指令将人推到了城墙边缘站着。
阮知州一脸无畏,挺拔的身姿却被风沙吹的摇摇欲坠。
阮老将军双目通红,只迟疑了片刻便抬手示意江父动手。
“将军!公子他……”
“动手!”
他话音未落,便听另一道声音传来:“慢着!”
祁甄扭头看去,见是儿子来了,心中顿时生起了一抹希望。
然他还未说话,便被利刃再度逼近,令他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祁野看了一眼城墙之上的人,又看向自己狼狈倒地的好父亲,然后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