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便再也没有见过母亲耍花枪,母亲也不愿再见他。
有一回,他实在思念母亲,便偷偷地隔着窗户想见见母亲。
然却见母亲如同犯人一般被一副沉重的脚镣锁在床榻上,衣不遍体,双眼无神,仿若傀儡一般。
不久后,母亲便在房中自缢了……
临终前,不曾同他说过一句话。
从小父亲便教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即便毁掉也要不惜一切得到!
否则便会错过机会,得不到就是废物!
父亲教他的爱是掠夺,他以为爱一个人便是占为己有。
直到州叔叔离开他后,他才发现自己好像错了。
其实,州叔叔教过他如何去爱一个人。
可他当时并未在意,待到醒悟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他只能一遍一遍的麻痹自己将错就错,至少还能将州叔叔留在身边!
是啊!
既然已经得不到心了,那么便只能留住人了。
祁野握紧手中的长枪,正欲接下挑战,便听马车内传来一阵抑制不住的咳嗽声。
阮知州从马车内钻了出来。
他看着不知何时两鬓发白的父亲,不远万里为他操劳奔波,心中愧疚难当。
“父亲。”
这一声父亲似有千斤一般压在他的心头,因为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唤了。
“州儿,跟为父回家。”阮老将军见儿子脸色很不好,曾经的铁血将军,此刻眸光浑浊,就连声音也哽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