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简颔首,乖乖地下去了。
祁野不想走,可见对方微微蹙眉表现出不悦,便也只能暂时离开。
当然,也是因为是沈钰,换成是别人就不是他走了。
“舅舅是想聊我的婚事吗?”沈钰其实已经大致猜到了。
阮知州颔首。
昨日在侯府光顾着与妹妹叙旧,婚事长辈又答应了,他也不好多言什么。
可回来后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想了想还是希望沈钰能够慎重考虑。
沈钰倒也毫不隐瞒:“我与表妹的婚事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阮知州听完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他胡闹,还是该佩服他勇于追求自己所爱。
沈钰见他沉默不言,不免心虚:“舅舅,您是不是觉得我是在胡闹?”
阮知州摇头:“挺好的,舅舅支持你。”
“啊?”沈钰有些呆愣。
他还以为舅舅会训斥他一顿,说他不顾侯府和将军府的安危呢!
“少年有梦,不应止于心动,更要付诸行动。”
沈钰:“……”
这话还可以这么用么?
他可是要干谋朝篡位的大事唉!
而且还是恋爱脑引起的……
可舅舅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逗他玩的。
“那若是失败了,连累的侯府和将军府怎么办?”他后来也想过这个问题,所以纠结了很久。
当然,若是换成之前,以他的想法是,反正按照原著也是要死的,倒不如搏一搏……
阮知州道:“自古帝王卧榻,岂容他人酣睡?当初,我本欲随父亲从军,可皇帝忌惮将军府功高盖主,故父亲选择明哲保身,让我弃武从商,不参政不涉朝,然依旧无法打消帝王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