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程昭刚才铺垫过了,说蒋长信因为担心叶宁,恶食之症又犯了,因而脸色惨白一些,嘴唇缺血一些,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儿,并不奇怪。
蒋长信一脸惊喜:“宁宁!宁宁你终于回来了!”
叶宁凝视着蒋长信的面容,同样的下巴线条,同样上薄下厚的嘴唇,还有……同样的眉间黑痣。不同的是,那戴面具的黑衣人行事冷酷果决,少言寡语,嗓音也低沉沙哑,而蒋长信……
是个傻子。
蒋长信不给叶宁任何开口的机会,立刻抱住他,道:“宁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可担心死了,担心的食不下饭,饮不下水,还吐了,你看看我,是不是
都吐瘦了。”
蒋长信将叶宁拉入屋儿中(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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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还燃着熏香,自然是为了遮掩血腥味,便是叶宁的嗅觉再灵光,也无法在这样的香气中闻到血腥味。
叶宁皱眉道:“你不是不喜这些劳什子的香味儿么,今日怎么点了熏香?”
他说着便要灭掉熏香,蒋长信连忙阻止,道:“这是……安神的熏香,我方才犯了恶食之症,母亲特意找了大夫给我开的熏香,燃着有助于歇息。”
正说话,蒋家老爷和大奶奶便跑来了,都是听说叶宁平安无事的回来,打算亲眼来看一看。
长辈前来,叶宁自然没有坐着的道理,立刻起身出去引着。
蒋长信趁机拉住程昭,道:“去把血衣销毁了,还有……”
他低声询问:“曲清非抓住了么?”
程昭点头道:“主子爷您放心,曲清非已经被咱们抓住了,于渊寸步不离的看着他呢。”
蒋长信点点头,说话的空档,叶宁等人又回来了。大奶奶对叶宁嘘寒问暖的,又问了问蒋长信的恶食之症,确定二人都没事,这才起身离开,让他们歇息了。
叶宁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这会子更是夜了。蒋长信道:“宁宁,你在外面跑了那么久,很累了罢,快歇息罢!”
叶宁似乎想到了什么,却道:“我在外面跑了那么久,身上都是尘土,合该洗一洗才是。”
蒋长信并未多疑,吩咐程昭弄些热水来,让叶宁沐浴。
木桶摆在主屋儿之中,袅袅的热水蒸腾着暧昧的水汽,等仆役都退下去,叶宁并没做立刻沐浴,而是转头对蒋长信盈盈一笑,道:“夫君,我们一道沐浴可好?”
叶宁素来不是直呼蒋长信的名字,便是唤他少郎主,哪里会叫“夫君”这两个字?
蒋长信听得心窍发痒,这两个字从叶宁口中唤出来,那就是别有一番滋味儿的,柔柔的,轻轻的,软软的,喊得一颗心都要酥软了。
平日里叶宁若是提出和蒋长信一起鸳鸯浴,蒋长信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可是今日……
蒋长信酥掉一半的心窍,突然收紧,叶宁这是什么意思?沐浴,自然要退掉衣衫,退掉衣衫,蒋长信的伤口便会露出来,岂不是要露馅了?
难道……宁宁是在试探我?
蒋长信心中警钟大震,找借口道:“宁宁,我洗过了,你洗罢。”
叶宁却道:“这沐浴的热汤中,我特意让人加了安神的药草,夫君今日犯了恶食之症,正好泡一泡热汤,解乏。”
夫君,又是夫君。
若是平日里叶宁这么唤蒋长信,蒋长信一定欢心死了,可偏偏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