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着他的脸,一片萧瑟之态。
属下知错了,请郡王责罚。从此不能想,也不敢想。
哼!傅九衢不冷不热地笑,什么伎俩趁我不备又杀一个。罢了,本王懒得跟你计较……
较字没有落下,也不知他怎么就上了火,脸上笑容突变,蒺藜长剑随着他矫健的身姿一个神龙摆尾,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银光,剑锋过处,将一群黑衣人吓得魂都没了……
他们正竖着耳朵听傅九衢和程苍在说什么废话,冷不丁看到长剑扫来,连连往后退,直呼好险,待到下丨身传来幽凉的寒意,这才发现不对——
傅九衢没有杀他们,而是一剑挥去,齐刷刷割开了一排黑衣人的裤腰带。
正是酷暑季节,大家都只穿一条裤子,这一剑下来,裤子落地,便是众鸟齐飞,坦诚相待了。
程苍一愣,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提裤子,脸颊怪异地抽搐一下。
还是郡王高明。杀人诛心。
傅九衢眼风冷冷扫过去,一直困惑刀儿匠的手段,是全割,还是取丸。这一看,原是如此。
刀儿匠是指为宦官净身的师傅,在那一排瑟瑟发抖的鸟群中,有那么两只竟是断翅膀飞不起来的残鸟、坏鸟——也就是说,黑衣人里有两个是去势的宦官。
傅九衢不冷不热地一嘲,两个内侍面孔涨得通红,举刀便朝他杀将上来,可一只手拿刀,一只手又急着提裤子,哪有什么战斗力
傅九衢下巴一抬,嗤笑出声,他们便没了力气,其中一个竟是提着裤子转身,呜呜嘤嘤地哭起来。
要杀便杀。一刀要了我的命也好,为何要辱人如此……
傅九衢懒懒收剑,看一眼余下几个全无战斗力的家伙。
去吧,把你们家主子叫出来,让我看看是何方神圣!
小院外的火光从疏到密,脚步声杂乱而起。转眼间,就见到葛庸和他的侍从被梁仪等一众侍卫反剪双手,推入院门。
傅九衢:大势已去,你们还在等什么等本王剜了你们的心煮一锅黑心汤下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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