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打趣,辛夷乐了。
她拱手朝傅九衢一拜,愿闻其详。
傅九衢眼梢微撩。
一、青玉公子认为有人要杀他,更说到其人驱利,说明他有怀疑对象,而且认识那个人。同时,这个‘利’足够大,以至你郡王妃也只能护得住一时。
二、青玉公子的难言之隐从在汴京登台便已注定,他为何而来为何旁的不唱,独独唱一首《洞仙歌》
辛夷:你问我,我问谁
傅九衢轻轻地一笑,青玉公子原籍扬州闻音阁。你可知,男伶要从扬州到汴京,一出现就能登台沉玉瓦子,并不是那么容易这涉及到他背后的势力……
辛夷:何人
傅九衢:你问我,我问谁
辛夷:……
两个人四目相对,辛夷凝视蹙眉。
不想说就不说。
傅九衢看她生气却憋着火,冷着脸依旧秀美可爱,忍俊不禁地轻轻勾唇,道:我当初他查了个底儿朝天,只查到一个太常礼院的乐官。是这乐官收受了他一百五十两银子的贿赂,将人弄到汴京来的。旁的事,一清二白。
从古到今,任何机构里都存在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太常礼院的乐官即便官职不大,但乐官领乐事,将一个男伶从扬州弄到汴京的能力是有的。
问题就出在一清二白。
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人脉,唯一认识的乐官,还是一百五十两贿赂来的。
这说明什么
什么辛夷问。
要么,他背后有一条更大的鱼。要么,他行事足够谨慎,没有留下一丝破绽,让皇城司查无可查……
傅九衢盯住辛夷的眼睛,微微带笑。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倒是好说,鱼再大、再肥,只要织好网总能捕捉,大不了把塘水放干,也能浮出水面。但若是其二……
他轻轻噙笑,扬眉看着辛夷。
我的娘子,你可能被人反套路了。从一开始装病接近,什么马兜铃之毒、什么久治不愈,什么偶遇孙喻之……甚至他今日告诉你的那些话,都只是套中套。
辛夷脊背一寒。
稍顿片刻,整个人都凉了下来,张开双手靠向火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