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群向前一步,玄色官袍几乎要擦过对方的刀尖,眼神如淬了冰:“你想试试?”
东城的士兵瞬间拔刀,刀光在日头下连成一片银网。西首的百姓吓得往后缩,有几个想往东城跑,却被黑石部的人用刀拦住,双方推搡间,不知谁喊了一声:“别动手!我们只想好好过日子啊!”
“萧骨!”萧巧儿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她不知何时走到了台前,黑纱后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大人息怒,他就是性子急。”她转向李星群,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不知大人想怎么收回土地?”
“很简单。”李星群收回目光,声音恢复了平静,“我要剩下的东城地盘——从现在的界碑往西扩三条街。我带来的人足够守住这些地方,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数一数。”他朝身后挥了挥手,立刻有士兵抬来木箱,倒出里面的户籍册,哗啦啦堆成小山。
“三条街……那我家布庄岂不是要被划进去?”一个穿绸缎的汉人老板喃喃自语,既怕被黑石部报复,又盼着归入东城能安稳做生意,脸上满是纠结。
萧骨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发出一声冷哼,弯刀却悄悄收了回去。
李星群没理会他,目光扫过西首的所有人:“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没撤离的要么按东城的规矩登记入册,要么——”他顿了顿,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我们就帮你们‘挪窝’。”
人群里响起更乱的议论,有人哭有人骂,有人悄悄往东城的方向挪动脚步。风卷着尘土掠过空地,龙旗与狼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像在为这场注定要来的风暴提前鸣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