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书挂断电话,就见陆微坐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她忙走近,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怎么了?
脑中忽的闪过熟悉的一幕,陆微眉头拧得更深,侧目眼带疑惑地看向陈予书。
哪里不舒服?陈予书问,你哑巴了?
啊?没什么。陆微受了一惊,往后缩了缩。
陈予书放下手,有些奇怪地打量了她几眼,然后取来温度计,自己夹好。
陆微伸长脖子瞅了瞅,这哪儿来的呀?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陈予书白了她一眼,狠狠甩了几下温度计,力度之大,像是要把某人头甩下来。
这么凶。陆微接过,老实夹在腋下,吃炸药了?
陈予书没好气地哼了声,也不知为何,现在看见她就冒火。
几分钟后,拿来温度计一看,发现烧已经退了不少,躺下吧,等会儿吃完饭把药吃了。
陆微点头,乖乖应了声好。
话落,陈予书靠在床上,浏览附近的外卖,打算给陆微点个粥。
美食的照片在指尖滑过,陈予书注意力却渐渐偏离到了昨晚。
结合陆微今早的反应,不难猜出,陆微这狗东西肯定又忘了。
就像高三毕业的那个晚上一样。
狗东西!混蛋!
昨晚她就该一巴掌呼过去,把这混账东西扇醒!
陈予书越想越憋闷,下颌线紧紧绷着,双眸怒火蹭蹭直冒。
余光瞥见某人,眼见生烦,干脆翻了个身。
殊不知,此刻陆微也在回忆昨晚。
与其说是回忆,不如说是猜测。
昨夜发生的种种像是蒙了一层薄纱,似真似梦,让她一时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