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花一看就不是凡品,枝条粗壮、花色浓艳,浓紫色花瓣尖端还有一道金纹,竟隐隐让人不敢靠近。
“哇——”裴栖鹤好奇地问,“这有多毒?”
“得看怎么论。”夏侯夫人目光悠远,“光论毒素,也没有多强,尤其是对修士而言。哪怕吃下去了,调息一个时候就能把毒素逼出体外。”
“可它偏偏又能让一个宗门覆灭,百余口人无一生还……”
洛无心专注盯着那朵花:“为什么?”
“因为它漂亮且难得。”夏侯夫人笑了笑,“人心贪念起,有多少人有因此丧命,可就说不准了。”
“若是你手中有这盆花,偏偏四方修士虎视眈眈,你会怎么做?”
洛无心目光闪了闪,没有立刻回答。
夏侯夫人笑起来:“我可不是那种迂腐讲理的老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坏主意也行。”
洛无心这才开口:“给他。”
夏侯夫人挑眉看他:“然后?”
洛无心:“杀他。”
夏侯夫人眼中笑意一闪而过:“若你二人之间云泥之别?”
洛无心垂下眼,轻声说:“迟早有机会。”
“哈哈。”夏侯夫人笑起来,“这倒也是。”
她又问裴栖鹤,“你呢?”
裴栖鹤揣着手:“我不给。”
夏侯夫人有些诧异:“不给?”
“你看起来可不是那么有骨气的。”
“确实。”裴栖鹤理直气壮地点头,“但我会带着花找人帮忙。”
夏侯夫人问他:“找谁?”
“找那种,又厉害又声名在外刚正不阿的好人。”裴栖鹤嬉皮笑脸,“就比如神华派的各位。”
夏侯夫人哑然失笑:“小滑头。”
“不愧是能想出那种招数的。”
她又说起早上的事,“别看今日持一发那么大脾气,早上百兽门和笑月楼来的时候,可没从他那里讨到什么好,被他赶回去了。”
“这下又被他们找到借口,说些什么神华派教导弟子不严、持一剑尊护短有失偏颇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