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观垂下眸子,看着香槟杯上的水珠滑到杯底,最终凝聚成水。他用指尖点了点那一小团水。
好冷,冷得他的心都好痛。
“南观。”丹尼尔唤他的名字,他应声抬头,对上那双碧蓝色的眸子。
“你不用改变自己,你很好。”丹尼尔注视着他,强忍住上前拥抱他安慰他的冲动,“如果太疼了,就离开这里散散心好不好?”
他想说,他陪他,可是犹豫许久,还是没说。
谢南观茫然地看向他。
“南观,你愿不愿意出国?”
第章
“我立了项目拍微电影,要去c国拍,团队里还缺一个摄影师。”丹尼尔看着他,没说这个项目是为他而立。
他只是说:“南观,我需要你。”
谢南观怔了怔。
他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说。
许久,那双眸子垂下,他轻轻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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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时薄琛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
青色胡渣长满下巴,眼底一片青黑,身上的手工西装也像破布一样满是褶皱,和之前的矜贵模样大相径庭。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动,脑子里反复重复着谢南观对他说的那些话。
谢南观说,他看到他就会恶心,他既不爱他也不恨他,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谢南观说,让他滚。
他的南观,让他滚。
他的心脏就像是被无数把刀子硬生生搅烂撕裂一样,一次又一次,把他折磨得痛苦不堪。浑身的血液宛若冰窖,凝固发冷,不会流动。
窒息感从房间的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把他笼罩着关着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