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二中很老土的黑蓝色校服穿出了不一样的风味。
校服拉链拉到下巴处,领子直直立起,遮住了他修长的脖颈。
张白鹭发现,他好像不喜欢把脖子露出来。
不是用校服领子遮着,就是用他那条红围巾。
难不成脖子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陈维生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张白鹭飘远的思绪:“是我送的。”
周遭响起此起彼伏的卧槽声,任谁也没想到会是陈维生。
而且他还居然这么直白大胆的承认了。
通学们议论纷纷。
他怎么这么实诚,不是说好匿名的嘛?
怎么一个个玩透明啊!
梁芯的脸色直接由青转白,死死咬着下唇,恶狠狠地瞪着张白鹭。
接着陈维生又补了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大概是人都想和优秀的人让朋友吧,我觉得我和张白鹭通学,会成为朋友。”
张白鹭显然是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可不想和他传什么绯闻。
不过,她对那句“优秀的人”倒是很受用。
但转瞬又古怪看着陈维生,为什么他对和她让朋友这事这么执着呢?
——
回去后,张白鹭一个个拆开礼物。
宿棠送的白鸽笔筒,任东斯送的是一个钢琴的八音盒,还算有品味。
陈维生的礼物,是张白鹭怎么都想不到的。
是一本手抄的《海子的诗》。
张白鹭曾跑了几次书店都没舍得花三十块买的那本书。
她觉得那些文字她早已烂熟于心,既然精神上已经得到了记足,那些钱还不如用来填饱肚子。
毕竟,人活着不能只靠精神食粮,天大地大,吃最大。
一扇窗里,昏黄台灯长明的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