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宴笑着点点头做回应,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中。
宋清阮心里却不大舒服,老人生病家中子女侍疾是应当的,就是她亲自来做也不过是些擦脸的擦嘴喂药的琐事,但看着江清宴这么做,还得了下人夸奖,心中却总觉得不是这么个滋味。
她稍觉得有些憋闷,索性挥手叫赵妈妈带着那些丫鬟婆子下去,只留了宁枝宁棠两人在屋中伺候。
这一通琐碎的事务忙活完,江清宴的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他站起来朝着宋清阮笑笑,无声劝她去歇息歇息。
宁枝给江清宴递过帕子叫他擦汗,轻声道:
“清宴少爷,您已经替了夫人操劳,可却也不必如此上心。”
江清宴一怔,抬头看向宋清阮:“母亲,儿子并非做给旁人看的。”
宁枝笑笑:“是,您是想替了夫人,免得叫夫人劳累。”
江清宴欲言又止,最终妥协般的笑笑,抬手辞了宋清阮回去。
宋清阮点头:“且去吧,这两日的功课不要停,只管叫人往这边送就是。”
“儿子知晓。”
待江清宴走后,宋清阮才道:“宁枝,往后这般话莫要再说了。”
宁枝不解地问:“清宴少爷这么做不正是想要替夫人吗?”
宋清阮道:“他是想替我,却也是真心想尽孝道,江老夫人平日待他再不上心,那也是他名义上的曾祖母。”
“不然,清宴这般聪明的孩子若是想做给旁人看,大可做足了样子随手糊弄两下跪在地上哭嚎不停,那也比闷声干活强。”
“是,奴婢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