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邋遢流浪汉的样子。
偏偏又黑衣蒙面,背着黑布包,打扮神秘兮兮,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一双眼睛,清脆明亮,与之对视会产生畏惧之感。
开门接客,自然没有不让人进的道理。
两小厮对视一眼,让陈湛进入楼内,然后一人往楼上跑去。
金楼!
名义上就是个酒楼,掺杂了陪吃、陪喝、陪酒的酒楼。
至于陪睡,全看本事。
当然也少不了有人拿银子砸、用诚意打动、使文采诗赋动情,打动了姑娘后续的是金楼不管。
有文,便有武。
这些年没少出用强的事,津门龙蛇混杂,武林高手,江湖草莽。
有人自认势大,自认功高,不遵金楼规矩。
强迫姑娘,却都没落得好下场。
金楼开了十几年,遍布南北,北方津门和京城,南方广东佛山和上海乃至金陵,都是重城,占据最好的位置,收容无家孤寡的姑娘,卖艺唱曲,日进斗金。
还能安安稳稳十几年,说身后没通天背景,谁信?
楼内也是一个“雅”字。
陈湛眼皮都不抬,径直往里走,直到有人叫住:“哎呦,这位。。。大爷,有何贵干啊?”
从二楼径直走下个女人,三四十岁不显老态,但气质一眼便知是妇人。
成熟韵味藏不住,女人也没打算藏,一身旗袍勾勒出款款腰肢,摇曳走来。
陈湛目光无距,看她一眼,仿若看红粉骷髅:“金楼不是酒楼?”
妇人点头道:“自然是。”
她随即明白陈湛意思,又道:“您这边请。”
妇人引路,扭着腰肢在前,旋梯上到二楼,左转进入雅室内。
陈湛扔下黑包,“当”的一声落地,发出金属交鸣声。
妇人眼尖,眉毛一动,心中又多一分好奇,心道:这包可不轻,但在此人身上举重若轻,几乎看不出重量。
再看打扮,这样儿太怪了!
如今津门的世道也乱,出了个疯子,到处杀人,搅得不得安宁,比当年的王子斌也不差了。
也不知道抓住没有。。。
陈湛进了屋,只放下包裹休息,面巾不摘,一身黑长衫裹紧,但她还是从陈湛手背处看到一抹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