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已经拥有了。”
冯俊的话语如同最终判决,在大厅中回荡,带来一种近乎凝固的沉重。然而,在这片沉寂之中,一股截然不同的、灼热的力量正在涌动。
以德国总理伊琳娜为核心的集团——新欧盟、波斯、新苏联、南美诸国——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期待和迫不及待。对他们而言,联合国这套陈旧、低效、充满妥协与贿赂的体系早已是枷锁。他们投入冯俊的阵营,押注他的科技与武力,渴望的不是在旧框架内分一杯羹,而是彻底砸碎它,建立一个由效率和实力主导的新秩序。
他们的急切,甚至超过了冯俊本人,宛如历史上那些即将拥立新主的将领,早已磨刀霍霍,只等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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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总理伊琳娜的冰蓝色眼眸亮得惊人,她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比起冯俊本人,她更急切地渴望打破眼前这腐朽的旧秩序。对德国和法国而言,留在联合国意味着继续被难民问题、官僚扯皮拖累;而跟着冯俊,欧洲统一的梦想近在咫尺——之前新欧盟与联军的冲突早已证明,装备日月科技次级武器的欧洲军队,足以碾压传统军事力量。若不是黑怪突然入侵打断进程,她或许早已站在伦敦的街头,宣告欧洲合众国的诞生。
波斯总统雷扎?巴列维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波斯纹样,目光扫过不远处的阿拉伯国家代表——那些人看向他的眼神里,依旧藏着因波斯摒弃宗教、拥抱科技而生的厌恶。他心里清楚,若不是冯俊在沙漠中除掉反波斯联盟领袖埃尔加,阿拉伯世界早该对波斯群起而攻之。而现在,有了日月科技的支持,波斯不仅能守住国土,更有机会夺回历史上属于波斯帝国的荣耀版图——这份野心,他藏了许多年。
新苏联领袖司机的指尖敲击着扶手,节奏沉稳如钢铁碰撞。苏联解体后的几十年里,俄罗斯一直在丢失俄语区领土,民众的骄傲被现实反复碾碎。勘察加半岛的冲突让他亲眼见识到光环防卫的实力:一支小规模部队,就能轻松击溃联军的重装集群。他需要一场胜利,一场能让新苏联重振威严的胜利——而冯俊,就是通往胜利的唯一钥匙。
南美洲的总统们则相对沉默,他们没有扩张的野心,却有生存的焦虑。在日月科技带来聚变电网前,南美各国常年被能源短缺、经济衰退困扰;如今跟着冯俊,巴西的雨林保护区建起了清洁能源站,阿根廷的农业区用上了智能灌溉系统。他们很清楚,一旦脱离冯俊的阵营,等待他们的只会是回到过去的贫困与混乱——所以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紧紧跟上。
这些人的利益早已与冯俊深度绑定,如同陈桥兵变前的赵匡胤部下,他们比“主角”更急切地盼着旧秩序崩塌。新欧盟渴望一雪前耻,完成欧洲的真正统一;波斯渴望在中东确立绝对霸权,洗刷过往的屈辱;新苏联渴望重现荣光,拓展俄语世界的生存空间;南美诸国则渴望摆脱附庸地位,拥抱确定的繁荣。他们的利益和野心,已与冯俊的蓝图深度捆绑,无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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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俊转向面色苍白的阿明·哈桑,语气稍微缓和,但核心立场丝毫未变:“阿明·哈桑秘书长,我很遗憾必须拒绝这份邀请。我的身份是商人,我的行事准则基于清晰的利益计算。我无法将资源投入一个在我看来充满无效交换的系统。或许未来,当联合国能展现出我所认可的、全新的、高效的运营模式时,我们再来探讨合作的可能性。”这番话留下了一个极其渺茫的、近乎礼貌性的台阶。
阿明·哈桑努力维持着职业性的笑容,尽管那笑容僵硬而脆弱,他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干涩:“当然,冯先生。来日方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来日方长”更像是一句无奈的告别,而非真正的期待。
冯俊起身,准备离场。就在这一刻,德国总理伊琳娜做出了一个令全场哗然的举动——她几乎是雀跃地离席,小跑到冯俊身边,极其自然而又大胆地伸手挽住了他的右臂,将身体亲昵地靠向他。她仰头看着冯俊,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慕与占有欲,完全无视了此处是庄重的联合国会场以及那些惊愕的镜头。冯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有一丝意外,但迅速归于平静,默认了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两人宛如一对权力顶峰的情侣,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率先向会场外走去。
这一举动像一声号令。法国总统马克隆随即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对周围几个旧相识但如今立场不同的代表摊手笑了笑,仿佛在说“好戏散场,该走了”,便快步跟上。波斯总统雷扎·巴列维在离席前,特意向阿拉伯国家代表团的方向投去一个轻蔑而挑衅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昂首离去。新苏联领袖司机先生则面无表情,他早已看透这出政治戏剧的本质,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座,沉默地跟在队伍后面。南美洲的总统们彼此对视一眼,也齐齐起身,做出了他们唯一且必然的选择——紧随冯俊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