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咱们果然注定是一家的。”石白鱼看向宋冀的目光灼灼得像是要把对方融化:“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不仅得一知己,还和知己是结发伴侣,死去活来也值了。”
“说什么胡话呢?”宋冀一脸无奈:“都这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口无遮拦?”
“没事儿。”石白鱼豁达摆手:“你就当童言无忌好了。”
宋冀:“……”笑出声:“要点脸。”
石白鱼理直气壮:“不要!”
宋冀:“……”
好吧,不要就不要吧。
总之是一个闹一个宠,一点原则也没有。
要不说知父莫若子呢,安安说的还真是一点没错。
石白鱼自己看着宋冀这么没原则,都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宋冀自己都在笑还问。
石白鱼睨他一眼:“要是让安安听见,又该说你惯我了。”
“我自己的夫郎,惯着不应该?”宋冀挑眉。
石白鱼点头:“应该。”
应完,两人当即相视一笑。
……
有关广铺钟表厂的提议,后续又扯皮了好些天,只要是早朝就会搬上来吵。但石白鱼作壁上观,都没再开过口,就看他们吵吵。
皇帝本来还以为石白鱼会坚持力争,为此犯难头疼了许久,失眠一个晚上没睡好,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时间竟有些看不懂了。
殊不知石白鱼将他的纠结看在眼里,也是心里叹气。
新帝哪哪都好,被教育的好,也没长歪,是个不可多得的明君,但比起先皇,到底还是缺了一分果决魄力。
看待某些问题,目光也不够长远开阔。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种情况,即便有辅政大臣之责,也不适合头铁硬上,以退为进,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