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么是长辈,虽然被惊了一跳倒还好,周婶他们只是下人,却是给吓得不轻。
“宁宁安安,就托付给大家了。”宋冀扶着石白鱼起身,郑重的看向大家:“有事就从密道离开,山里木屋,吴阿么知道。”
周叔也眼眶红红的:“老爷放心,您交代的我们都记着呢,你们也别太悲观,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没做过亏心事,便是诬蔑也有老天爷看着,定能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是啊。”吴六一早得到消息,和张虎赶过来刚好撞见这一幕,两人跳下马车,齐声道:“周叔说的对!”
闻声,石白鱼和宋冀齐齐转身看了过去。
“出了这么大事,怎么都不说一声,还拿不拿咱们当兄弟?”吴六几步走到两人面前:“你们就放心去,家里还有我们呢。”
张虎倒是给了两人一封信:“你们到了京城,拿着这信去永新赌坊找一个叫易彪的人,要是有什么事他或许能帮上点忙。”
“谢了兄弟们。”宋冀抬手抱住两人,用力拍了拍后背。
“既然都是兄弟,那还客气什么?”张虎道:“还有,凡事别强出头,一旦形势不对,一定要学会明哲保身,虽然这么说多少有点……但咱们就普通老百姓,上有老下有小的,别太虎。”
虽然宋冀已经封爵,但在张虎等人眼里,一切并没有变。宋冀还是那个宋冀,这个乡男的爵爷除了多些方便,并没有什么特别。
至少不管是吴六还是张虎和他们相处,都没感觉到身份上的差别。
而乡男这样的末等爵位,在那些真正的权贵面前,真没什么优越的,和普通老百姓待遇也没什么差。
也就在普通人里,才显得身份不同罢了,连贵族都挤不进去。
张虎就怕两人没经验,一时脑热把握不住分寸,到时候救人不成反倒把自己搭进去。
“庞大人是个好官。”张虎声音涩然:“但也要量力而行,毕竟若是救不了人,你们搭进去也没有用,还不如留得青山在,再另作筹谋。”
“我明白张哥的意思。”宋冀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有分寸。”
一番道别后,两人便在大家担忧不舍的目光下,带着小月转身上了马车。
两个崽子本来好好的,却在马车被老李驶出巷子的瞬间哇的哭闹了起来,像是知道分别似的。
没人注意,毛球趴在墙头,遥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低声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