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是执意要走的,多说倒显得自己在给他机会。
“劳烦沈大人提笔休书,我就在这里等着。”
“咱们都一把年纪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这一步?就当是为了孩子……”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孩子也不希望我委屈自己。”
江佩蓉拒绝与他说话,她朝门外喊了一声,“玉竹,去学堂把圆圆找回来,我们现在就走。”
“站住!不许去!”
沈庭背对门口吩咐,小厮立刻将玉竹拦下。
见状,江佩蓉便自己出去,沈庭一把握住她的胳膊。
“你与我和离,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你能承担这个后果吗?”
“沈大人无需再同我危言耸听。”
“你知不知道现在皇帝被彻底架空,摄政王严惩皇孙、推行新令、笼络民心,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在为自己登基铺路,他若为帝,将来定然会封你女儿为后。”
江佩蓉侧仰脸看他,“那你更应该害怕。”
“皇后乃是天下女子之表率,可她的娘亲,不仅是罪臣之女,还是个下堂妇,你叫她如何母仪天下?”
越是懂你的人,越是懂得如何伤你。
这世上确实没有比沈庭更了解江佩蓉的人了。
江佩蓉听到这句话,眼神暗了下去。
“到时候群臣参奏,雁儿的后位能坐稳吗?她若退居妃位,总有人去填补后位,有一就有二,等到三宫六院……”
“不会的!摄政王不是那样的人!他为了雁儿,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我当年为了你,也可以豁出性命。”
是啊,他当年也可以为了自己豁出性命去。
沈庭趁机劝道:“别闹小孩子脾气了,佩兰,为了女儿,咱们好好儿的,成吗?”
“不和离也可以。”
不等沈庭面色舒缓,江佩蓉道:“我今日便搬去佛寺。”
沈府有佛堂,可江佩蓉说的是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