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啊?琴酒轻声的向自己发问。
“原来,最大的不同在这儿……”琴酒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BOSS抬头,却看见黑洞洞的枪口。
。
最近组织大乱,据说琴酒背叛了,东京地下势力也乱成一团。
安室透莫名其妙,朗姆也和他断联了,事实上他对组织的了解还不多,根本没进入核心层。他从波洛咖啡厅打完工回到木马公寓,站在房门口的时候全身紧绷,他房门被人开过了。
摸出手枪,安室透警惕的侧身打开了房门,确认门口没有突袭,才双手握枪,谨慎的走进自己的公寓。
屋里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顺着地上零星的血迹走到了卧室,看到靠坐在窗户边的人影时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琴酒?!”
琴酒的风衣上都是血迹,他没有转头看安室透,只专心看着自己的手,上面还有鲜血滴落,夕阳的橘色光辉从窗户里照了进来,落在琴酒的手心上,看起来竟然有些艳丽。
“据说组织上下都在找你,你干了什么?”安室透没有放下手枪,枪口依然对着琴酒。
可琴酒完全不在乎。
他依然看着自己的手,虚虚的在空中握了握,像是要抓住一只不存在的蝴蝶:“我杀了那个人。”
“什么?”安室透以为自己幻听了,那个人指谁。
“那个似乎是BOSS的家伙。”
安室透人麻了,他看着琴酒身上还在往外浸的血,不太确定自己要不要放下手枪给先他治治伤。
琴酒看着自己手上一部分已经快要干涸的血迹:“波本……”
“嗯?”安室透不自觉回答。
“你真的很没用。”
“?”
“保护个人都老是出问题,现在连人都搞丢了。”
安室透很想问谁?但他心如擂鼓,担心是其他什么暗示。
“你在说什么?”安室透观察琴酒的伤势,手上也没有武器,终于缓缓放下手枪,靠近了些,“你说你杀了谁?”
夕阳已经快完全落入地平线,室内光线越来越暗,琴酒也终于不再看自己的掌心,慢慢两手隆起合拢,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然后放下了,他安静地闭上了眼睛:“我曾经……有一只金色的鸟……”
窗口最后一丝阳光也消失了,直到屋里陷入全然的黑暗,安室透心跳也终于回到了正常频率,他看着窗边不动了的人,良久才小声喊道:“琴酒?”
又等了很久。
安室透小心的走了过去,才发现他身上有好几处疑似枪伤,却压根没有处理过的样子,任由伤口鲜血流淌。
这个黑暗组织里行动组的最强成员,盘旋卧底头顶永远的阴影,让叛徒们午夜惊醒的梦魇,倚靠在窗边,已经彻底没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