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掩嘴呵呵笑了起来,“小鱼。”
“嗯?”
她又笑,“傻小子。”
“不认。”
她咧嘴笑了,“你有一颗平常心,希望你能保持到每一个时候。”
学中文的夏鱼第一反应这是病句,可此情此景,她这么说出来,夏鱼也不允许病句是病句了。
语言是用来承载感情的,不是用来挑刺的。
他笑了笑,又柔柔地捋了一下她的鬓发。
姐姐的眼睛在夜色中仍然晶亮,眼角的鱼尾纹若隐若现。
他想爱的,她也承诺过,她会爱。
于是,夏鱼的心绪也跟着宁静下来,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不必回答。
前面传来一阵醇醇的蛋香味,那个喜欢戴着牛仔帽的眼镜大叔今天也出摊了的。
夏鱼拉着白金往前走,“走,先吃东西。”
那个大叔身材颀长,一如既往戴着棕色牛仔帽,穿着夹克,牛仔裤,脚上一双马靴。
他那三轮车上是个八联燃气灶。
每个灶上都有一个浅底小煎锅。
灶旁一大桶金黄色散着麦香的鸡蛋面糊。
更远处是配菜。
大叔的手,不断地给小煎锅转着圈。
白金问,“这是什么?”
夏鱼说,“蛋烘糕啦。”
大叔抬起头来笑着问白金,“小姑娘要什么?”
白金一抬头,那招牌上的菜单把她惊住,这都能和蛋糕联系在一起?
卤肉、肥肠、凉拌猪耳朵、鸡片、辣牛肉片、糖醋里脊、肉松奶油、蓝莓果酱……
白金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吃的,但那一阵一阵的蛋香味却搞得她口水直流。
正好这时八联灶上的一批全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