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梅小声道。
她生的儿子,当然了解对方是个什么性子。
屁蛋儿抽噎着点头,“嗯。”
“这还不简单,”许春梅在他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你觉得怎么样?”
屁蛋儿犹豫了一下,“只给一颗成吗?他昨天都吃了我爹给的两颗糖了,我才吃一颗呢。”
“行,一颗也行,铁蛋儿那孩子不贪心的。”
“那成吧,道歉就道歉吧。”
许春梅闻言笑了,牵着他去洗了脸擦了手。
“屁蛋儿,进来烧火!”
唐仁君喊了一嗓子。
屁蛋儿应着,迈着小步子进了灶房。
灶膛里的火已经生起来了,屁蛋儿坐在灶膛面前,时不时偷偷看一眼上面正在做饭的爹。
唐仁君任由他打量,反正今天怎么着也得去隔壁道歉。
“爹,我吃了饭就跟你过去道歉。”
屁蛋儿道。
“真的?”
“真的!”
屁蛋儿的声音大得很,“我一定去!”
“行,”唐仁君点头,“你去老老实实道歉,我就不揍你了。”
屁蛋儿噘了噘嘴,心想还是娘疼他,也懂他。
不像爹,一言不合就揍他。
晚饭后,唐仁君让许春梅记得喝药,自己带着自留地刚找的菜和屁蛋儿到隔壁李家去了。
铁蛋儿他们刚吃过晚饭,这会儿正在洗脚呢。
见唐仁君父子来了还有些惊讶。
“唐哥啊,有啥事儿吗?”
铁蛋儿爹是个直肠子,有啥说啥,没那么多弯弯肠子。
“我听铁蛋儿说婶子不舒服,我过来看看。”
唐仁君道。
铁蛋儿爹闻言笑了笑,“就是着了凉,喝了两顿草药一斤不咳嗽了,你媳妇儿咋样了?”
“也好多了,”唐仁君笑,把菜放在他们堂屋桌上,“自家的菜,不值几个钱,给你们尝个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