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正拿了块板砖,挥起来和我挥钢管的模样不遑多让。
我俩对视时都凝固了。
她穿着洁白的裙子,有着及腰的长发,姿态清纯。
白月光的清纯打扮。
她是景叙的白月光,沈瑶。
10
我俩都进医院了,还是在同一间病房住着。
是因为我刚刚愣神时,她也愣了。
一个被打趴下的男人起身,把我钢管给抢走。
他在手上那么一抡,砸到我左手腕,敲到她左臂。
沈瑶接着一个箭步把板砖拍在他脑袋上,他给晕过去了。
我俩也就此被送到医院。
此刻我俩都被吊着左胳膊,样貌滑稽。
她在隔壁床,忽然笑了一声。
我问:“笑什么?”
她说:“觉得荒唐罢了,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没想到最后是和你一起躺在医院了。”
我说:“找我干什么?”
她问我道:“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沈瑶,景叙的青梅竹马。”
沈瑶说:“我也记得你,当年景叙身边的小跟屁虫。”
“我还真没想到,你就真混到景叙老婆的位置上了。”
“我要是说,我这次回来是和你抢这个位置的,你怎么办?”
我心无波澜地说:“我抢不过,就让给你。”
她说:“他们都觉得你抢不过我,都觉得我是阿叙的白月光,那我要真抢走了阿叙,你会不会难过伤心啊?”
我说:“不会。”
她:“真不难过?”
我:“不会。”
她问我:“那你干嘛要在知道阿叙来机场接我后,一大清早就给他发消息说要离婚?我还以为你是被伤透了心,打算就此放手,或者以退为进,拿离婚当幌子,实际是逼他作出选择呢。”
我说:“没这么复杂,就是到离婚的时间了。”
她问:“是因为他总表现得太花了,你对他失望了?”
我说:“一开始也没期望,他什么样我都接受,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