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安看向恩德尔,后者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他将目光投向沈袭予,“这也是我们暂时的想法,要是沈先生有别的高见,还请直说。”
若有旁人在此,瞧见一国代表人这般客气,怕会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沈袭予笑了,“两位,不如你们从这个位置下来让我坐吧。”
迪安和恩德尔同时一噎,沈袭予的立场很明确,他们必须要给出足够的诚意,官场上的那套他不吃。
恩德尔很明白他今日成功全在于眼前人的帮助,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日深夜接到的电话,对面人问他对总统之位怎么看,他当时以为与他通话之人是来试探他的,于是他笑着回答了句,不管是谁上任都将会为这个国家倾尽所有。
他所言让对面之人轻笑出声,恩德尔不明所以,就在他以为电话即将挂断的时候,那边又开口了。
“恩德尔先生若是有意总统之位,我随时欢迎您来找我合作,请放心,就算无意于此,您也是安全的。”
恩德尔感叹,自己从来不是毫无野心之人,但说难听点,比起最具有竞争力的几位,他知道自身斤两,可如今有人主动提出帮忙,说不动心是假的。
一番思考纠结,押上一切的赌徒心态最后让他走向了成功,这一切又何尝不是眼前人带给他们的幸运。
“先生。”
沈袭予微抬了下手,“请讲。”
“对于韦尔斯,我们会给到您一个满意的答案。”恩德尔终究还是偏向了塔那托斯格斗场。
“期待这份满意的答案。”沈袭予站起身整理西服,“格斗场还有事,晚宴我就不参加了,再次恭喜两位得偿所愿,礼物明日我会让人送到各自的府上。”
“您客气了。”
目的达到,沈袭予带着福喜悄声无息地走了,就在他们前脚离开之际,韦尔斯后脚推开了会客厅的大门,室内剩下迪安一人,他佯装讶异道,“韦尔斯部长怎么过来了?”
“沈呢?”韦尔斯的语气毫不客气,“他人呢?”
“哪个沈?”迪安明知故问。
“哼。”
迪安反应过来,他指了指门口,“哦,你说塔那托斯的那位吗?他走了。”
对于迪安的态度,韦尔斯内心十分不满意,谁曾想过以前他从不放入眼中的废物有一日会比自己爬得高,这种不平衡感让韦尔斯一时沉默了下来。
迪安见一副气势汹汹跑来问罪的人忽然不说话了,他只好开口邀请,“宴会马上开始,不如韦尔斯部长与我一起过去?”
“可以。”
……
回程途中,沈袭予接到了宣昭打来的视频,他一改方才的冷淡,眉眼间变的万分温柔,“想我了?”
“你那边好暗。”宣昭看不太清,她忍着担心问,“是在外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