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找了些石头,灶台好不容易垒起来,又要找柴火。
幸好之前剩下的被她拿过来了,也没剩下多少了,明天要找人出钱买一些才行。
后面再上山去捡一些。
吃完饭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床是用三块木板拼成的,是刚刚四婶和她俩一起搭起来的。
木板很薄,好在她人瘦小,睡上去倒是问题不大。
因为锅小,烧了三次水,左冬霞才洗了澡。
回到房间,就着煤油灯的光,打量着房间的一切。
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些她带过来的生活必需品堆放在墙根下。
整间屋看着空荡荡的。
虽然空,但是总算有个落脚点了。
她坐在床上,想到接下来村里可能会有的闲言碎语。
村里还没有人离婚的,她是村里第一位。
想到这,她一时有些惶恐。
还有哥嫂,指不定会怎么数落她呢。
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拉过棉被,剩下的是对未知事情的恐惧。
泪水划过脸颊落在枕巾上。
她眨眨眼睛,用手擦掉眼泪。
不怕,这些不好的事情总会过去的。
第二天下午,左冬霞果然听到村里人在说她的闲话。
以前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没这么强烈的感受,现在发生在她身上了,她才发现,流言对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
“她男人不要她了吧,自己回来的。”
“她回这里也不好过啊,他哥嫂都跟她断绝关系了。”
“她租了严四婶那间房子,都没去找她哥嫂。”
有人数落她,但是也会有人为她说两句。
“人家离婚就离婚呗,这么多管闲事干嘛。”
“离婚了也可以再结啊。”
“这离婚的女人哪是这么容易找到愿意娶她的人。”
“谁知她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她男人这才不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