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时候,我处了一个女朋友。我会在二楼放聒噪的金属乐,弄出很大的动静,特意留我的女朋友过夜。她私下里偶尔会问起我你是谁。我都会说你是家里保姆的女儿。”
原来保姆的女儿是从他这里传出来的——
许懿惊疑转过去看他。怪不得他的狐朋狗友都拿她当粗使丫头,招来叫去,随意指使和欺凌。住在那小别墅的那五年,是她最恨贺寂州的五年。
“可是你还不来和我说话。”
许懿那时候确实并不主动搭理贺寂州,一是气他不给自己解围,二是他身边永远环顾着别的女人,对她曾经的好言相劝恶语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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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寂州看着烟花突然呵笑。
许懿偷偷偏过头去擦拭自己回忆起往昔的眼泪。
“大三的寒假,我喝醉酒,你给我开门。我们上床发生关系。第二天,我给了你一整瓶避孕药,你问我什么意思,从那之后,我们每天都睡在一张床上。”
“可是你从来不和我表白。”
贺寂州烟火之中第一次转过头去看许懿。
许懿低垂着眸子。她知道贺寂州看着她,可她就是不想再看他一眼,她还要怎么表白?做他和他女人之间的第三四五六七八者吗?每晚被他扼着入睡难道还不够吗?
她最悔的就是逃得太晚了。如果当初不自投罗网回来打他一巴掌,或者现在她已经是自由身了。许懿低垂着眸子不动,贺寂州伸手牵着她的手压在他的腿上。他轻轻叹气。
贺寂州每句话都在说爱。
但每句话又和爱毫无关系。
一见钟倩的人,不止许懿,还有贺寂州。
但这不能改变什么。
贺寂州不敢认爱的十几年造成的伤害,不是一句一直爱你就能够弥补的。就像常年不开的花被连花带盆扔进了垃圾桶,之后开得再盛大灿烂也是在不屑一顾的角落里,早就没人稀的去看。
许懿低头不说话。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她打开瓶盖的时候就看见那瓶避孕药的锡皮,早就被从中间戳开。她反反复复数过粒数,除了她吃的那颗,还少了三颗。说明在她之前,他起码和别人做过三次。
她挣脱开手,将手放回自己的腿上。
贺寂州手里突然就空了,他原本想借着这场烟火问问她,是不是真的爱陈也,可不可以还爱他。但此时却问不出口,因为答案好像已经不太重要了。她挣开手之后,他突然就觉悟了,他对她,囚身可以,但囚爱败了。
贺寂州连假笑都笑不出来。
两人静静坐在烟火底下直至烟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