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贺寂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听清楚了吗?”
他是听清楚了。
陆相挽往后靠在椅背上,手里拿捏着汤匙轻轻拨弄咖啡的样子看起来还真不可一世。
“你倒是够高傲的。”
贺寂州挑眉嘲讽,陆相挽绝不会把他的嘲讽放在心上。
“肆意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当然要好好过才对。”
也是,反正贺寂州是觉得陆相挽高兴不了多久,在他看来,陆相挽的那个手段只能勉强用用,凌氏在她手上早晚会破产的。他可等着看笑话呢,就是不知道老漠醒来之后知道陆相挽这么败家会不会又气晕过去。
“我在深城开发了一片电子科技城。我需要投资。本来计划是要拉老漠一起干的,没想到公司没了不说,人到现在还躺在医院的床上。”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突然说这话的意思自然也不是悲伤,是讨伐她呢。
“你这是在道德绑架我吗?”
贺寂州轻轻摇摇头。
“这是事实。”
“你现在花的可是老漠的钱。”
他提起这件事才在她面前有自信,在陆相挽看来,他根本也用不着一次一次一次地提醒她,不是薄时漠就没有她的今天。就算今天她不是凌氏的董事长,她也是拜薄时漠骗婚所赐才不得不一步步走到今天。
瞧他现在用鼻孔看人的样儿。
陆相挽有时候是真看不起贺寂州这副咄咄逼人的嘴脸,觉得别人低三下四,自己就了不得。不是薄时漠的扶持,贺寂州也绝不会有在游城的一席之地,早八百年前就得被游城本家企业合起来轰出去。
“哼。”
所以这就好笑了。
趾高气扬的话,谁还不会说。不就是比人气人,谁先气死人嘛,她现在可擅长了。
“这话可不对。”
“我和他离婚了,作为夫妻共同财产。不算离婚之后五年的收入,本来他手里边四分之一也得是我的钱。只是现在时来运转。现在这些都已经是凌氏的钱,现在我是凌氏的老大,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