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吗?
薄时漠立马呵笑。
“那谁配?”
“凌夏浔吗?!”
他到现在还连一个死人都比不上。他用力抓过陆相挽的手,被陆相挽狠狠甩开。陆相挽紧紧盯着他,脚下往后退。离他这么近,她都觉得恶心。薄时漠往前迈步,陆相挽伸手指着他要他滚开。
“别过来!”
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她已经快被他逼死了。这还不够吗?
“我说了别过来!你听不懂人话吗?!”
她大声呵止薄时漠靠近她,甚至已经嘶吼破音。薄时漠收回往前迈的腿终于肯站在那。
陆相挽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的身体好疼,她略微往下腰去缓解疼痛,手发颤地扶着门,实在站不住只能背靠着门倚着,她浑身四处都像是生生被咬了一口似的。哪里都在疼。
薄时漠站在那不敢过来。
他或者现在看见陆相挽惨白的脸色,才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
目光那么深情又有什么用。
陆相挽是缓不过来了。她拽紧门把手维持自己站着。好像手上用力一些,疼痛就会转移。
薄时漠盯着她,直到她终于肯抬起头看他。他又受宠若惊似的挑眉,慢慢露出笑容,他朝她走近。以为这事过去了,可她的眼神那么薄凉,薄时漠才走两步就不敢靠近。
陆相挽抓着把手的手指尖用力到发白。
“薄时漠,在你眼里我可以是金丝雀,可以是帮你上位的凌家孙女,是可以再给你一遍爱的第二个白颂清,也可以是你床上的禁脔,还可以是你发疯就可以随便杀死的一只蚂蚁。”
“唯独就不能是陆相挽,是个人,对吗?”
像秋日午后的泉水,就那么慢慢地陈述。陆相挽的眼神破碎,像是暴风雨砸在她的眼眸里,映出来,看得人慌乱。薄时漠心里杂乱的声音拉着他的脑里的弦,他僵住。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头疼,心脏狠狠被殴打过似的疼。
他塌下肩站着。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只要你可以不要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也能爱你。”
她怎么就是和他说不明白。
她不要他的爱。
陆相挽背靠在门上,手上用光了力气,再握不住把手,只能慢慢滑坐在地上。她好像眼前开始发黑,看不清薄时漠的样子。
“你这只畜生给我的虚假繁荣的爱,我一点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