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懿成天闷在州庄里,日渐心情积郁,现在怀孕的事压根就没有一点进展,所以比起她之前对房事的无比积极,她现在无必懈怠。
爱咋咋地似的。
贺寂州晚上从公司回来,发现许懿并不在卧室里头,他又从卧室出来寻她。在路上随机问个正在院子里打扫的女仆。
“太太在哪?”
“在后院里。”
仆人指着坐落于后院里的高台。
贺寂州寻着他指的方向位置,走到后院里头。
此时许懿果真就坐在矮墙上,那座矮墙围着底下的小院,两边是楼梯,她脚下应该是矮木丛。
她现在双手往后撑在矮墙上,身子往后仰,两只腿在晃啊晃的。
看起来还挺天真烂漫的。
多少年前,许懿也曾这么快乐每天坐在他们花园的小桌上看他们几个打游戏机。
贺寂州盯着她背影看,她的背影比起刚认识的时候瘦削太多太多。从第一次碰她开始,他就挺爱那副她丰腴的身材。
可现在不论他怎么养,竟然都养不回来。他还挺遗憾的。
许懿听见脚步声发出的动静,还以为是姜姨又来了。姜姨一直都是个好心人,这才过去几分钟,她又要过来劝她从矮墙上下来了。
她趁几分钟没人的空隙,这才偷偷哭了一小会,她越哭,心理防线越发破防,她现在委屈极了,开口说话娇娇软软得毫无防备。
“姜姨。”
“小时候,妈妈总是陪我在露台顶上看星星,她说每一颗星星都是独一无二的,世界上会有很多很多星星。但每个人看见的最亮的星星都不一样。”
“我这几天总是做噩梦梦见她们,她们若隐若现浮在黑色的雾霭里,不管我怎么伸手和靠近,他们都不说话,也不肯抱抱我。”
“如果星星是死去的亲人不是一场童话的话,说不定我还能抬头看看她们。”
贺寂州听出来了她的哭腔。他嘲讽她做戏做到位。
“你就这么想回深城?”
男声。
不是姜姨。
许懿立马回头,她这下才看见倚在墙角的贺寂州,转回头下意识就是立马快速擦干净眼泪。她才不会和贺寂州示弱,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你做什么戏呢?”
贺寂州口吻吊儿郎当,藏着掖着地嘲讽。边说边还朝她身后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