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漠压低眉眼。
他对宋慧琴还没有耐心到可以关心她的死活。
“以后她来不用告诉我。”
“是。”
他伸手搭在桌上,指尖无序地在桌上轻敲,‘哒,哒,哒’的声音忽快忽慢没有节奏。
“凌夏浔那边什么动静?”
“人还在苏林别墅,探子说没见他出远门,应该没什么动静。”
“陆相挽呢?”
“太太还在苏林别墅。”
白一站着,可以俯视到薄时漠看向照片的眼神。乍看他眸子里狰狞阴鸷,但仔细瞧又像是落水求救不断拍打水面的双手,激烈得挣扎起伏拉扯。
从不断求生挣扎走向不断失望最后被突然溺亡,所有的光明都已经被他越走越近的黑沉沉的眸子吞灭,顷刻没了影子,是一片寂静失神。
白一对薄时漠隐瞒他告诉了陆相挽当年所有事实至今,也没对薄时漠说过陆相挽当时有多崩溃。
他不敢赌自己告诉薄时漠的代价是什么,也不敢不告诉陆相挽可怜的真相。
他能做的就是重新撮合她们。
然后弥补自己撕开的口子。
“漠哥,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把太太接回来?”
薄时漠收回眼神。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闭眼伸手捏自己两眼之间的鼻根,他现在一思考和陆相挽的事,脑袋就酸痛的厉害。
他和陆相挽走到今天,已经根本不是她离他近远的问题。薄时漠觉得烦。
“不用,等琛芫先上市。”
薄时漠躲避,他想先拖着。
琛芫上市和接太太回来,白一不觉得冲突和妨碍。琛芫上市之后,他怕有人会狗急跳墙,他们又正好留人质在他的手里。
白一略微焦急。
他情不自禁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