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四十一没见过这么笨的小姑娘,也不会突然因为她就有耐心,所以还是吼。
“发什么抖,去救人啊!”
小护士匆匆忙忙跑进去之后。
后续又重新进去了几个医生。
阵势比先前大多了。
凌夏浔走后,薄时漠甩开白一的拉扯和压制从桌子底下出来,他下楼梯跑进楼下三楼的浴室里,锁上门。白一已经最快速度跟在他身后,可是还是被拒之门外。
“漠哥。”
白一敲门。
但是听不见回应。
他灵光一闪转身跑到浴室正面,此时窗帘没有拉上,白一可以清楚看见浴室里薄时漠正站着。
薄时漠一拳打在墙壁上,指节生血,而后转身背靠在墙壁上慢慢顺溜得滑坐下。他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右手,回忆的是刚才开枪的那一幕,脑子里却全是和陆相挽第一次见面,她义无反顾要救自己的样子。两者交换杂乱出现。
时而是陆相挽的血。
时而是他的血。
“还有,尽管你身上都是血,又非法持枪。但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好人。”
“呵。”
“全是狗屁。”
他“砰砰砰”用拳头乱锤墙胡乱的发泄一通,动静实在太大,白一实在不忍最后破门进去。
又被薄时漠呵斥赶出来。
最后,薄时漠靠在浴室的墙边通宵坐了一夜。
手术忙忙碌碌了十几个小时。
门外守着陆相挽的荼已经换了四五拨。
第六次交班的时候。
终于手术灯灭,从里头走出来一位胸牌上写着院长的老妇人。
“小姐。”
她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荼四十一这样有来历和背景又不是豪门千金的女人,一路走过来都思考,最后还是称呼了一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