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天都已经黑了,他终于走回卧室。
他间歇把自己埋在温暖的水里,重复体验快要窒息的感觉,走马灯花能见到的人和场景,和那种要死不死的感觉都能让他沉迷。
很久之后他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他还是给白一打了电话,告诉他立马把陆相挽送回去。
于是夜里九点。
一辆迈巴赫行驶在田野小路上。
这里还没到山区,所以陆相挽的五感还是自由的,她照旧开半扇窗户,倚在座椅头枕上吹外面的风,她闭着眼睛休息,不说话。
白一时不时瞧一眼车内后视镜里的陆相挽。
他在左右衡量自己说话的口吻和措辞。
最后到了山区脚下,他踩下刹车之后,两个人都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陆相挽感受到了车子的静止,却没有开门的风声。
她睁开眼睛看着车内后视镜。
两人的视线对上。
白一突然慌乱起来。
“太太,漠哥他只是不开窍而已。您多等等多忍忍,以后日子会好的。”
他语速急切。
陆相挽听见他话里的‘忍’和‘等’,所以皱眉。
她看着后视镜,白一不敢看她。
“白一,你说过你在薄时漠身边二十几年了吧?”
陆相挽的语气就像是白开水似的,这话里,白一听不出来意思。
“是。”
“他当初给我打促排卵针,你应该也知情吧?”
或许是下午哭得真的太狠了,她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口吻很清淡但是话题很严肃,白一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第二个字。
陆相挽知道白一听命薄时漠,所以一定不会说,但她就是想试试。
“我和他中间隔了人,也隔着事,还隔着很多秘密,这不只是他开不开窍的事而已,他对我毫无真诚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