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之间永远,永远的永远,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陆相挽呵笑一声。
笑出了自己的瀑布似的眼泪。
“薄总。”
“我的意思是,我和你们父子三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薄时漠愣了。
他没明白她的意思。
他皱着眉,微微眯着眼睛打量陆相挽。
但风起叶落。
层层叠叠,飘飘摇摇。
他又能看得见什么呢。
陆相挽的眼眶越来越酸涩。
不论什么时候,她和薄时漠来来回回扯起这些繁重的往事的时候,她先过不了的,永远是自己回忆这一关,她嘴唇抖索颤抖着抿成一条线,她站起来,越来越多深绿的树叶随着风起,间断的飘落下,在薄时漠和她之间错乱的隔开他们看彼此的视线。
“这里所有人都称呼我太太。”
“但你心里有把我当做你太太吗?”
陆相挽的眼皮未眨,两行清泪就这么流下来,越来越模糊的眼睛里,堆积着眼泪,她看不清他,只能看见越来越多的绿色的影子。她在泪眼朦胧里,好像恍恍惚惚还看见了从前穿白裙的自己。
她呜咽。
她的声音时而做哑,时而拖着哭腔。
“你亲口说过的。”
“你说,我只是你的情人。”
陆相挽抽噎鼻涕,她起身伸手用指背拂去自己眼里和脸上的眼泪。陆相挽微微嘟着嘴颤抖,她转头看着别墅门外自己离婚时曾独自走下去的那条马路。
她想说话。
但是眼泪又重新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一时哽咽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咬着嘴唇不愿意在薄时漠面前哭出声,她忍得全身都在抖,她她尝试把情绪全部压下去,直到她开始大喘。
最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败了。
她呼吸不上来,她只能放任自己大哭。
她毫不端庄,毫无体面对薄时漠大声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