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漠一直保持着目视前方。
凌夏浔翘着二郎腿,视线错过薄时漠的身体遮挡去看玻璃对面得陆相挽。
“还记得当年。”
“你走了之后,她就满眼猩红得就跟个疯子似的笑的癫狂,拿着狙击枪不让任何人靠近她。
“一个劲得退到悬崖边,枪头一桩就要对自己开枪。”
“但南城来的小姑娘又哪懂怎么开枪。”
“恐怕连枪都没见过。”
“枪杀不成,二话不说把枪扔了,一个劲得后退从悬崖上跳下去。”
“你也去过那片林子,总知道那地方有多高。也别说是我夸大其词。”
“那可是几百米的悬崖峭壁。”
“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头也不回得就能跳下去。”
“你说。”
“她这是怎么想的?”
凌夏浔说到这,故意停住话茬,他是故意留下足够的空间来给薄时漠想象。薄时漠总该想想到底什么可以逼得一个小姑娘生不如死。
他站起来一步步走过来。
“我下去的时候,她已经七窍流血得挂在悬崖的树枝上。脸色白的像是鬼。”
“我当时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他边走边说直到最后在薄时漠面前站定之后对视上他的眼睛,突然他的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薄时漠此时眼底又一重湿红格外显眼,眼白红丝可怖,他明明瞳眸不动,可眼里的沉思和走神看起来又是格外的明显。
凌夏浔毫无例外看出来了。
所以点到为止就可,毕竟不论什么东西,一旦说的太明白就会变得没有丝毫意思。
凌夏浔扭头看着躺在床上没有生机的陆相挽的脸几秒钟,随后几句像是吐槽又像是玩味的话吐出口。
“薄大少,玩女人的变态我也算是见多了。但像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得把女人往死里玩的变态,你得在我这里排第一。”
他紧盯着薄时漠的眼睛,他咧着嘴角说话。但薄时漠脸上依旧是那么得那么得淡漠和不近人情。根本就不见丝毫的愧疚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