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不穿旗袍。陆相挽是挺常穿的。或者她身上这身就是陆相挽送来的新婚礼物。绸缎和版型设计一看就不菲。
这么看着她,确实让人心情还不错。
“无利可图的事,我为什么要做?”
他这次语气不凶,字字慢慢吐出,听起来话里,好像还揶揄着笑。他盯着许懿的脸,眼里的打量算计都冒着光。
许懿真有点莫名其妙他在想什么。和他对视上眼睛视线,就是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马立起来。
她在立刻离开和忍着不动之间左右犹豫,最后还是压平心态替沈和禾向贺寂州求情。
“我知道邱家最近冒犯到你,但作为一个远嫁的女人,沈和禾她毕竟是无辜的。”
许懿据理力争。
她在贺寂州身边这么多年,从贺氏刚刚成立到如今贺氏有权有势。她见过太多太多在名利场上被附赠的女人。
谁踢过来。
谁接盘继续。
谁又一脚踢开。
她早就觉得这很恶心。
“你的意思是,邱家给我一巴掌,我还得腆着脸给他把外孙女救出来还他一袋子甜枣。”
贺寂州说着说着已经慢慢走过来,最后突然就是一步上前双手握在栏杆上,把许懿限制在他身体和两臂的包围圈里。
许懿没反应过来也就没能躲开。
她意识到贺寂州的呼吸已经吐在她鼻尖上,才从吓懵里反应过来挣扎推拒他的胸口,企图从他手臂下方的镂空钻出去,但全都以告败做终。
“什么人你都要计较在她身上的利益吗?”
“那我呢,你娶我,你的利益是什么?”
许懿抬眼看他,他低眼就看见她猩红得像是兔子眼的眼睛微微抖擞着正怒瞪着他。
“你又没背景,娶你除了图你这个人,我还能图什么。”
他心情挺好,右手食指和中指夹起她一缕因为挣扎掉下的碎发,沿着头发长度从上至下抚摸至发尾,再要送到自己的鼻尖嗅闻。
许懿觉得暧昧恶心立马就抬手拍打开他拿着她头发靠近他自己鼻尖的手,下一秒就迈开步子从他的右边走开。
不过才走一步还没落地。
就被他又伸手拽回来,围在他和栏杆之间。许懿受力大没站稳,拽回来的一瞬间扑在贺寂州的胸口上,背撞到他强壮的左臂骨头撞得生疼。
“我没什么能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