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出声吓到陆相挽了。
她原本在外厅坐着,神思九外,听见里厅里有声,突然回神急忙起身往里走。
薄时漠朝着她这个方向坐在沙发上。
他翘着二郎腿,一只脚的脚踝搭在另一只的大腿上,左手臂搭在沙发沿上,另一只在搁在自己腿上。他招手让陆相挽过来面前坐。
孩子们还在幼儿园,除了罗娜,这家里就他们两个,陆相挽知道他是在招呼她,就一路走过去,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嗯。”虽然没张嘴,只是发出鼻音,但也算是回答他了。
“你呢?”
薄时漠是在问她要不要逃跑吗?
陆相挽已经无数次衡量过跑和不跑对自己的意义,只是结果都是一样,除非她将来有一天能够在权势地位金钱上都超过薄时漠,不然她的逃跑根本没有意义。
他总有手段逼自己回来,逼她认错。
陆相挽在想自己要说什么。
薄时漠没等来她的答案,可也没出声,只是看她的眼神越发淡漠。
“说实话。”
薄时漠暗自叹气,他不想吓到她,可也想要她的承诺。
他总是不安的,他要她。只要她在,他什么都可以,但只要她不在,他什么都可以豁出去不要,哪怕是自己的命。他会比贺寂州更极端,他会把她锁在暗不见天日的囚笼里,永远。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些他都放在心里。
看她的眼神,他从来不露出一点自己卑鄙的心思,更多是用来掩饰的淡漠。
陆相挽已经想好自己该怎么开口。
“许懿只有她自己,她没有孩子,没有父母亲人,没有工作,没有容易受人要挟的朋友。”
“所以跑了就跑了,毕竟她没有后顾之忧。”
“我就不一样了,不是吗?”
“你拿捏我,不就是因为我有这许多弱势和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