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
“相挽。”
她只是喂到嘴边一口酒,又颠颠倒倒洒出来一大半。
“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我一直以为他会娶我。今年没有求婚,我就会告诉自己还有明年。直到一年又一年。”
“他不娶我也就算了。”
“可整整八年的青春,他没给我送过花,没发过短信问我有没有平安到家,有没有好好吃饭。除了床上那点破事,他全都无动于衷,视若无睹。”
“我却像个跟屁虫似的。”
“我倒贴他整整八年的青春。”
“整整八年!”
她用另一只手在眼前笔着八这个数字。
“这八年。”
“我做他手里最低贱的玩意儿。”
“他身边的兄弟也没一个瞧得起我的,都当我是免费的保姆,洗脚婢。贺寂州也就算了,可他也任凭我被他兄弟们呼来喝去的。”
“我恬不知耻了八年。”
“一个女孩子的青春才几年。”
葡萄酒瓶“噼啪”炸落下,摔成一地的葡萄酒,牵连到她的裙子上都是。
陆相挽吓得恍惚了,回过神来又急忙去检查她手上小腿有没有玻璃刺渣,再是搀扶她往一边去。
许懿的手臂抱着陆相挽的脖子,很乖的随着她走,弹坐在韧性极好的沙发上。
“所以我现在不想嫁给他了。”
“再好吃的面包,过了保质期也是不能吃的,会死人的,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也是。”
“过期了。”
“变质了。”
“就是这么简单。”
“相挽,我要逃跑了。”
她抱着陆相挽的脖子,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陆相挽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