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不无道理。
可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她现在就在局中迷宫中,怎么能做到说走就走这么容易。
“我的两个孩子在薄时漠的身边,我又在这里签了公司,想要立马脱身根本不可能。”
凌司如愣了一下,用极灿烂的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她都忘了,陆相挽已经是一个母亲了。
她笑着说要收回自己的话。
一个做母亲的人,被死死拖在这些像是蜘蛛网又像是毛线团一样的乱局里,到底是什么感受呢?从前就听说天底下的母亲爱孩子的心是一样的。
所以她好好奇啊。
她甩掉脚上的拖鞋,盘着腿坐在沙发上。
陆相挽见她神思九霄云外,所以转身要走开,又被凌司如突然叫住。
“陆相挽。”
“我其实有一个问题一直挺想问你的。”
“什么?”
“为什么当初我说我是白宥宥的孩子,你对我的态度转化的会那么快?”
其实陆相挽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薄时漠童年不幸,所以她当时怜悯心发散了吗?
她转过身,直直看着凌司如的眼睛。
“我其实不认识白宥宥。”
“但知道那也是个爱而不得的女人。”
“说到底还是我同情心泛滥。”
“我不希望我有走到白宥宥的那天。”
“也不希望我死了之后,我的孩子有走到你这步的那一天。”
“仅此而已。”
她在劝她。
虽然话没有摊开说,但是凌司如清清楚楚得知道,陆相挽就是想劝她放下。
她收回和陆相挽对视的眼神,慢慢低下头看着地板。
心里想的还是。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陆相挽这种家庭美满的小姑娘又怎么会懂?
凌司如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