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他一刀两断。”
陆相挽没明白她到底想表达什么,她从来没有同意她可以靠近薄时漠,如今她问她要一个离开的同意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她安静下来,眼里是迷惑和真诚的求知欲。
“外面太阳大,我们进里厅谈谈?”陆相挽不拒绝,任凭凌司如拉着自己的胳膊进了里厅。
陆相挽后知后觉甩开她的手,和凌司如在软皮沙发上主客分明得坐好。
“说吧,你要干什么?”
“薄时漠以前那么爱你,他书房的密码,你不会不知道吧?”
凌司如单刀直入,当一件事情已经够复杂的时候,它往往走向失败就是因为有人不厌其烦得继续复杂它。
像是扯得缠得乱七八糟的毛线团。
像是在不断加深难度的迷宫里胡乱拐弯。
复杂的唯解就是简单。
“你问这个干什么?”陆相挽自然是防备的,书房是办公重地,这和问她商业机密没什么区别。
“我想让你去帮我拿个东西。”
果然是这样。
“抱歉,我不做商业间谍。”
“放心,这和商业没关系。”凌司如瞧着陆相挽那一脸端庄严肃的样子,好心得直接给她解释。
吓唬她,反而浪费时间。
“你能做到吗?”
“不能,除非你告诉我,你要什么。”
“一份遗书。”
“什么遗书?”陆相挽讶异,在偌大的办公区,她要的只是一份遗书。
况且薄时漠的书房,怎么可能会有谁的遗书?
“我妈的遗书。”凌司如打定了今天实话实说的主意,从开始到结束,她没撒过一句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