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就偏偏忘了我,而不是其他人吗?”
在薄时漠下楼的前一刻,她扶着墙勉强站起来,声音明亮,清晰,近乎是在喊,在喝止他。
她绝对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下一次能和薄时漠说得上话,她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陆相挽确实说中了他的心声。
薄时漠在楼梯前站定。他是好奇,但他不会对她承认。他心里的猜疑和防范意识太重了。
陆相挽不在他的安全区里。
或者应该说,在他失忆前,陆相挽是唯一一个例外,除她外,再没有人进过他的安全区。
让他觉着松弛,没有任何不安。
所以他不可能和她透露任何。
“不好奇。”
“这只能说明比起其他人,你在我心里更无足轻重而已。”
薄时漠说话用了狠劲。“无足轻重”四个字更像是平地一声惊雷,在他所有的字眼里最是突兀。
“事不过三。”
“我再说最后一次。”
“井水不犯河水。”
“别来烦我!”
他快步下楼。
她往着他去的方向跑去,眼瞅着他一步一步下着楼梯离她远去。
她费着嗓子,努力得朝他喊。
“你现在连听我一句话都不愿意吗?”
回答她的,却只有薄时漠噔噔噔噔的下楼声,没有其他。甚至五分钟之内,他的身影也已经消失不见。
陆相挽无措,她扶着栏杆愣站在原地。
她背靠着栏杆,慢慢坐下来,缓了许久,直到身体里又有了劲。她才扶着楼梯慢慢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