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了几句,叶知音就回到了车上。
她看了眼杜宛若最后去的方向,就是那会霍君夜离开的方向。
叶知音坐在车里,也没马上启动离开,而是静坐了会。
视线虚空地看着外面停靠在边上的车辆,按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最后还是耐不住心里滋长起来的躁意,启动车子,往他们去的方向走。
转了个弯就看到了他。
她看到霍君夜正倚着一辆黑色的帕加尼,墨镜此刻被他拿在手里,另一只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弥漫在指尖,火星时不时往地上坠落。
他身边刚刚跟着的那些人,正站在他不远处讨论着什么。
而杜宛若再次站在他旁边,贴心的拿过他手里的墨镜,擦拭着镜片,那模样很是贤惠。
对于她的动作,霍君夜没什么反应,半阖下的眉眼被指尖弥漫起的烟雾模糊的有些失真。
车里的叶知音觉得自己就像个偷窥狂一样窥探着他,搁以前,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干的出这种事,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看着他身边已有佳人作陪,现在也不想再搭理自己,他的态度已经在明确给他们之间划上了界限。
叶知音仰起头逼退眼里的酸涩,恍惚间觉得,或许他们之间本该是这样,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
一切还是回归到了原本的轨迹,他们各归其位,各谋其职。
罢了罢了……可能她终究不适合谈感情,最后她还是一个人,这就是她的宿命。
踩下油门,车子快速驶入车流离去。
……
入夜。
叶知音约了蝉衣出来喝酒。
蝉衣看她似乎情绪不对,想问又没问,最后只是默默陪着她喝酒。
为了让她开心点,蝉衣还给她一直说着自己身边的趣事。
“知音,我们馆里最近发生了一件特别好笑的事,就是我的一个同事,他一直在网上跟一个人网聊,然后最近突然发现,对方竟然是他的直属领导,而他聊天的时候没少骂领导的坏话。”
蝉衣学的是考古学,现在在博物馆上班,会参与一些古玩鉴别和修复工作。
边说着,蝉衣还在哈哈大笑,似乎觉得特别搞笑。
叶知音看着她笑,也笑了,但那笑总让人觉得是眼里含泪的笑。
不是激动的泪水,是苦涩,压抑的。
蝉衣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又给两人倒了酒。
“今天我陪你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