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意身上的旗袍脏了。
碎玻璃还滑伤了她的脚背。
厉阈野在巷道里,弯下腰身,从手下那里接来创可贴,将她贴上。
语气幽冷,问,“谁把夫人伤了?”
“……”
保镖顿住,没人说话。
厉阈野声音更低几分,“都哑巴了?”
“少爷……”风泽走上前来,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厉阈野头也没抬,她的脚背还在渗血,伤口有点深,一个创可贴根本贴不住。
他耐心不太多,站起身,将云栀意打横抱了起来。
随后才开口,“说,是谁伤了她。”
风泽低头跟在后面走,战战兢兢地回。
“少爷,好像是您伤的!”
“……”
厉阈野安静了。
他刚刚确实踢飞了一个酒瓶子来着……
完了!
……
云栀意被带到商场,他找来医药箱亲手给她包扎。
其实那伤无碍,她都没在意。
不过,她也没有拒绝,等厉阈野将她伤口处理好,又重新带她去店里挑了几套旗袍。
回到家时,接近傍晚了。
从车上下来,他将人抱进客厅,放在沙发上,蹲下身,轻轻扶着她的脚踝,像是主动认错了,“我今晚上跪玻璃。”
他的手掌炙热,烫人得很,那双眸子更是浓稠如墨,“从今天起,我不会这样给你增压。”
他终于意识到,这样下去适得其反。
晚餐很丰盛,但她没吃多少就上楼了。
扶着楼梯,窈窕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