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四个箩筐装的全是脑子的话,那确实得花不少钱,怪不得大舅刚才一脸苦瓜相。
家里再富,也经不起每天这样嚯嚯啊。
而且还不知道一天要嚯嚯几次。
脑子塞进去后,铁门里很快又响起了咀嚼声。
我打开天眼通,隐隐看到门缝里散发出来的黄光。
旺财瑟瑟发抖,不停啄着裤脚,试图让我赶紧离开这里。
我正打算让白狐“安抚”一下它,意外发生了。
当表姐夫再一次抓起脑子“投喂”时,小窗里突然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爪子,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表姐夫吓得当场尖叫起来,拼命想要挣脱爪子。
不料爪子力大无穷,愣是把他整条胳膊都拽进了小窗里。
大舅脸色惨白,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把箩筐都弄翻了。
千钧一发之际,道童飞快摇动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用时将旗幡张开,用力朝铁门内捅。
黑袍老头背着双手,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根本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似乎在看戏一般。
经过道童的一番努力,表姐夫总算把胳膊拔了出来。
整只手鲜血淋漓,可以清楚地看到,手腕上留下了两个血洞,深可见骨。
表姐夫惊慌失措,连喊大师救命。
黑袍老头这回终于动了,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白米,用力按在表姐夫的伤口处。
滋滋滋!
一阵黄烟突然冒起,表姐夫痛哭流涕,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地窖。
几秒钟后,黑袍老头松开手,只见伤口处的白米已经完全发黑,就像烧焦了一般。
我神情一凛。
已经猜到了铁门后边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