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阅览,张启颔首。
“虎蹲两军也快抵达平原县了,等那边战火一响,我们这边也该兵出雁门了。”
“粮道走到哪了?”
“已走出百里,沿途粮点建设五座。”
“嗯,让游弈军继续护卫,再走百里便停下。”
密探拱手。
“长安方向近些时间可有情报传回?”
张启将信件用烛火点燃,丢弃在了铜盆之中问道。
“暂无,不过卑下已派出三位虚线密探前往,做好了随时接应阳神撤退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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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追加一道密令与阳神,让他不必再传宫中情报出来,一切以保全自身为主。”
“诺!”
身影拱手起身隐匿进了黑暗之中。
而案首之前,张启拉下了右墙上的卷轴舆图。
“下中岭直取马邑,过娄烦掌握太原,上党。呵,足够了,黄河东北部尽在掌控,接下来提心吊胆的人就不是我了。”
——
长安。
未央宫。
三十多岁的帝王正值壮年,但如今的刘彻却是有些枯槁。
北地三十万汉军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传回任何消息了。
他心里的不安感已经达到了自登基以来的最高。
“该死!”
烦闷的情绪淤积在心中,近段时间刘彻已经有些喜怒无常了。
宫中的女仕太监被无故打杀了十几个。
“陛下,喝点安神汤吧,您太过劳累了。”
一席白衣神似谪仙人的桑阳端着一个木盘而来。
如今在宫中,他被特许了可以着常服。
看见桑阳,刘彻的眉间的烦闷消散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