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卿流景抬眸:“点灯。”
未几,宫人提来千盏更灯,在皇城下一字排开。
“韩杜衡,继续审案。”
“是。”韩杜衡再扬惊堂木,“哐——”
“骆禾昀,为构陷回春堂,你做了什么?”
“韩大人,虽然下官应下谢家,要对付回春堂,可到底怎么对付,下官全无主意,而就在这时,有人到刺史府喊冤。”
“
谁?”
“同济堂,金掌柜。”
“他有什么冤?”
“金掌柜说,同济堂有一得了霍乱,命不久矣的病患,他劝其家人接回病患准备后事,其家人却怨同济堂医术不精,害人性命,要同济堂赔一白银。
金掌柜无奈,来求下官做主。
下官一寻思,觉这是天助我也,于是,下官收买王家人,命他们把王四狗送去回春堂,毒杀他,而后,等着王家人来刺史府鸣冤。”
“等等。”韩杜衡抬手,“你说你在等王家人去刺史府鸣冤,可王家人为什么先去了大理寺?”
“因为百姓碰上冤枉事,本该先去大理寺。”
“好歹毒的心思!”韩杜衡怒言,“你很清楚,伍廷尉大休,便王家人去大理寺喊冤,也是白走一趟。
可就因为王家人走了这一趟,他们再去刺史府鸣冤,就是顺理成章,你更能借着此事参大理寺一本!”
骆禾昀急驳:“韩大人,下官冤枉,这个歹毒主意不是下官所出。”
“不是你是谁?”
“是谢家!”
这话一出,韩杜衡立刻暗睨谢容时,然,谢容时面上不见丝毫惊慌,于是,他反问骆禾昀:“是吗?”
“是!”骆禾昀头如捣蒜,“韩大人,谢家不止让王家人去大理寺喊冤,谢家还让下官夜烧回春堂,嫁祸贵妃毁尸灭迹,甚至连——”
“连什么?”
“连那些个学子齐聚皇城,要陛下整肃礼序,责问贵妃,也是谢家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