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谢家不仁在先,那就休怪王家不义。
堂上,王明岳伏首:“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求陛下明察。”
“告诉朕,最初,那染病的柳州人是去谁家做得客?禹州商会的会长到底是谁?王家给你的回信在哪里?”
“回陛下,患病的柳州人是到禹商张耀杰家做客,而此人,正是禹州商会的会长,亦是户部尚书张大人的表亲。”
朝臣们又一次错愕。
柳州事牵出琅琊王氏已足够令人震惊,怎么又扯上了张家?那张家不是陛下心腹吗?何时和王家有了勾结?
还有,张大人去了哪里?
众人正是猜测纷纷时,卿流景拿起惊堂木,重重砸下:“宣张耀杰上堂——”
皇城一角,都城军闻令而动,他们打开囚车,把张
耀杰拖了出来。
“快走——”
张耀杰不是不想快走,只是脚踝上栓着两串长铁链,链子勒破他的皮肉,鲜血染满铁链,铁链在他身后画出两条触目惊心的血线。
经过人前,柳州百姓纷纷朝他啐痰:“啊呸——都是这狗娘养的东西,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张耀杰在谩骂中,神色麻木地走上高台,到了台上,禁卫军抬脚,踹进他的膝盖窝,他吃不住力,狼狈地扑到地上。
“陛下,张耀杰带到。”
卿流景低眉,目光如刀般地看向张耀杰:“你察柳州有疫病,却隐瞒不报,放任疫病在柳州蔓延。
而后,你一边编造莫须有的蝗灾混淆视听,一边暗命商会囤积药材,准备大发柳州百姓的命财。
除此,你还胆大包天,裹挟禹州、柳州两大刺史为你谋财害命之举保驾护航。
张耀杰,你所犯之罪,罪大恶极,朕便是将你碎尸万断,诛尽你的九族,亦不能平朕和万民之怨!”
张耀杰笑笑,答:“要杀便杀。”
“好一番大义凌然!”卿流景怒而拂袖,“来人,大刑伺候,朕倒想看看,他能不能凌然不改!”
须臾,刑具被推了上来。
张耀杰抬眸,只见骇人的刑拘上挂满黏稠的黑色血迹,不等他猜出刑具是个作用,他已被扣了上去。
“啊——”
撕心惨叫,响彻皇城,百姓闻之,不由怒赞:“打得好——”
此声传到张耀杰耳中,叫他越发地痛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