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多事都变了,但她和他之间温情脉脉,始终如一。
“西雄郡的形势严重吗?”
“一点也不。”
“真得?”
卿流景失笑:“阿妧,你担心我,让我很开心,但你怀疑我对局势的掌控,又让我有一些些的难受。”
“……”
始终如一的,除却温情脉脉,还有他对她无时无刻地戏弄!
眼看清妧又要气上,卿流景赶忙解释:“我不是狂妄自大,而是西雄郡的谋逆,可以说是福不是祸。”
“为什么?”
“不瞒阿妧,卿云牧、卿云礼、卿云澜三人逃出天牢至今,刑部在明,恨西风在暗,一直在追捕他们。
但因为一些人的暗中帮助,让搜捕很不顺利。
我先前最担心地是,三人分开,各择一地盘踞,培植势力,豢养壮丁,如此,溱国极易生出内乱。
没想到地是,西雄郡忽然谋反,并且是以卿云牧、卿云礼、卿云澜三子的名义,另立小朝廷。
政权已立,凡想归于卿云牧三人的朝臣、贵家或者义士都不约而同地往西雄郡赶去,这也就逼得卿云牧三人不得不往西雄郡赶。
待他们齐聚西雄峻,我再一网打尽,岂不省了许多力?”
清妧听完,一时间无言以对,她想了想,不由地生出某种怀疑:“西雄郡的谋逆,该不是你算计吧?”
廊下,星回领着七八个送膳的宫婢,躬身回禀:“陛下,是否布膳?”
“布。”
未几,宫婢鱼贯而入,星辉和若谷二人,不紧不慢地接过膳食,将膳食一叠叠地铺开在坐榻的几案上。
这时的清妧,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
那西雄郡位于溱地最西,土地贫瘠,盗匪猖獗,易守难攻,先帝在时,曾命人去剿匪,三战三败。
后来,便由着西雄郡了。
但,剿匪不成,与其说是西雄郡的盗匪本领高强,不如说西雄郡地势特殊,要攻破十分艰难。
可反过来说,如果有人能围死西雄郡三月,那么不必攻入,西雄郡自己先要弃甲投戈。
先帝不曾为之,是怕此法过于残忍,有损他贤名,故而不用,然,换作芳君,怕是连犹豫都不会。
转眼,膳食布好了。
“阿妧,用膳啦。”
清妧回过神,目光如火:“所以,到底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