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人家李叔做木工,婶子给他帮忙,家里还有两个小的,他们哪儿有空管咱们。再说了,他们家住北边月坛那儿,离这儿还有段距离。”
“喔,我还想让她给咱们套被褥呢,看来不行了。要不我让我妈过来给咱们套?”
“傻了吧你?今年二舅要当书记,村里的事儿挺多,家里还有岩庆和岩广,谁照顾啊,至少放了学得吃饭吧。”
“那怎么办啊?我又不会。”
“这还不简单,姚妈妈给找了个看家的老太太,她平时没事儿,让她给套不就完了。
姚妈妈上午给她去买衣服了,待会儿让丁秋楠去供销社给她再买套被褥来,我们下午就回去把她接过来住,这么大的院儿,丁秋楠自己在这儿住我还真不放心,当初我哥哥参军走了,我自己在前院住都有些害怕。”
张灵儿抚摸着他的胸口,喃喃地说了句让他感动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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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知道,就过来陪你了。”
“对!那时候你要是来了,我就可以天天放了学给你做饭吃了。”
“当时你自己不做饭吃?”
“做啊,上高中的时候我还自己带饭呢,嫌学校里的饭不好吃,往往礼拜一在家里早上做好饭自己带去,一吃一天。我带饭那饭盒,还在我以前住的那屋放着呢,李叔肯定没给扔掉,抽时间找找看。”
张灵儿崇拜的小眼神儿又来了:
“哇偶,哥你这么厉害啊。”
王胜文故作矜持:
“什么厉害啊,嘴馋而已。”
“哼,我爸妈也不让我早过来,我少吃多少好东西啊!”
“你早过来干嘛?陪我一起挨饿?我跟你说上大学最后两年,国家控制粮食,我饿得都回家摘了槐花和榆钱自己蒸窝头吃,那时候我正好二十岁,每个月才二十斤粗粮八斤细粮,在学校都饿得睡不着觉。”
“那我也该来陪你受苦。”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傻瓜,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儿呢,懂什么啊。”
夫妻俩正说话呢,家具拉回来了。
李刚进门看到王胜文来了,立马就喊了起来:
“你小子怎么今天过来了啊,是不是知道今天我给你拉家具去?你咋也不去帮忙呢,看把我累得这一身汗。”
“嘿,你小子学会冤枉人了,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才给我拉家具啊,你们厂也太拉夸了吧,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
“这不还没到一个月吗,也不晚啊。”
“切,你们厂要这样干活,早晚得散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我这家具放西单去展览了,婶子都告诉我了。”
“才展览了十天,这么小气。”
“谁小气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是做出新的来了,把展览的给换回来了。”
“我操,还是你聪明,你咋知道的啊?”
“切,就你那咬住不松口的臭毛病,谁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