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行动自如,慢吞吞的坐到了椅子上,似乎是扯到了哪里,做下来的时候还发出一声细微的抽气声。
傅寒洲握着钢笔的手又紧了紧,锐利的脸部线条绷起,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姜洛洛拿出来作文本和试卷,然后偷偷看了傅寒洲一眼。
如果是之前的话,这个时候的傅寒洲就要带着自己分析材料了,然后再确定写作的方向。
可是现在傅寒洲一张脸阴沉着,冷若冰霜。
小心眼。
他还在生气。
姜洛洛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开始自己分析作文。
后背被戳了戳,姜洛洛回头,封承霄鬼鬼祟祟,
“给你买的话梅。”
说着便把东西塞了过来。
正好晚上吃的东西有些油,姜洛洛从他手里接过撕开包装,将带着糖霜的话梅挤了出来,塞进了嫣红柔软的嘴巴里。
这一节课他都很安静。
可旁边的傅寒洲一直心不在焉,他听着对方嘴巴里嚼着话梅,酸味刺激口腔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忍不住又用视线的余光看了对方一眼。
恰好,封承霄又开始戳姜洛洛,声音压得很低,但傅寒洲还是听到了,
“累了吧宝贝,喝点椰子水。”
旁若无人的亲密在傅寒洲心头掀起惊涛骇浪,他一颗心又酸又痛,像是被人用斧头狠狠砸着。
可大概自己对他已经毫无用处,所以他可以明目张胆的移情别恋。
可以在一个小时前和封承霄在宿舍里做那种事情,可以在课上和封承霄眉目传情。
他和封承霄如胶似漆。
他再也不会喜欢自己。
翻江倒海的心底被深呼吸一点一点震压,某个恐怖的念头逐渐成型,在晦暗的眼眸深处翻涌。
一如这晚,躲藏在云层后面的月亮。
黑沉沉的,照不出半点月光。
-
姜洛洛感觉傅寒洲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