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摆手。
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口出现,那群人高马大的小弟们“哗啦”一下四散,立刻窜的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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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承霄回家了,傅寒洲却似乎仍旧有些不高兴。
他又回到了那幅冷若冰霜的高岭之花模样,端坐在教室里,简直像冒冷气的大冰块。
姜洛洛想了想,探过脑袋去,“傅寒洲,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吧?”
傅寒洲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姜洛洛想了想,在旁边自言自语,“肯定不是,我今天超级乖巧的!”
傅寒洲脸部线条绷得更紧,索性把脸也偏过去了。
将碳素笔在手指间转来转去的少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生气,但他乐得傅寒洲不逼着他学习,索性自己趴在桌子上玩儿了。
下课的时候,姜洛洛溜溜哒哒去了厕所,回来看到不少同学手里拿着棒冰,他也有些热。
但现在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穷鬼,半毛钱也没有。
用艳羡的目光眨来眨去看着别人的少年抿了抿嘴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然后一溜烟往教室的方向跑去了。
课间依旧是吵吵闹闹的,姜洛洛刚一进门,就打算大喊傅寒洲的名字,然后带着对方去给自己买棒冰吃。
但声音还没来得及出口,他整个人就愣了愣。
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扮演活阎王的傅寒洲,如今正低着眼睛给一个男同学讲题,见自己过来,他连头都没有抬。
更没有看自己一眼。
姜洛洛脸皮薄又好面子,他不好意思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个穷光蛋,于是就默默地咽下了嘴里想说的话,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座椅上。
但是他不说话,旁边那两个人低声交流的问题就更清楚了。
每一道声音都像是装点着羽毛的小刷子,在他耳廓处扫来扫去。
抿着嘴巴的少年偶尔偷偷往那边看一眼,但傅寒洲整个人却跟压根就没看到自己一样,依旧很耐心的跟对方讲题。
甚至耐心到,比和自己说话都温柔。
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少年手指抓在作业本上,下意识地用指腹搓捻着作业本的边缘。
过来请教傅寒洲的男同学长得清秀白净,一双眼睛都似乎带着小钩子,专门往傅寒洲身上钩。
甚至,他看向题目的时间,还没有把视线落在傅寒洲脸上的时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