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水就好,”容师傅轻笑。
赵礼辉跑去烧开水了,叶归冬把火炉烧好,先放在堂屋门口散了一会儿味道,然后才提到堂屋里。
赵大根他们正在听容师娘说他们对门那户人家下午发生的事儿。
即便已经从容父那听了一点,但赵大根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叶爸爸叹了口气,“确实有点不近人情了。”
赵礼辉把装满开水的暖壶提过来,然后又回去端茶和白开水。
给容师娘的是一搪瓷杯红糖水。
她除了爱喝酒外,就是红糖水了。
看到容师娘端的是什么后,容师傅眼里闪过几分笑意。
赵礼辉总觉得即便面前有火炉,还是有点凉飕飕的,他左右看了看,堂屋门开了点缝隙,这是为了透气,可火炉的位置也不对着堂屋啊。
“是窗户,”坐在他身旁的叶归冬察觉到他的动作后笑道,“窗户上去年糊的报纸有些破了所以有点漏风。”
赵礼辉听得一脸恍惚,“我们家的房子已经这么破了吗?”
陈翠芳闻言瞪眼,“窗户纸破了而已!我们看了日子的,明天初一糊窗户寓意好,不然我前两天就给糊好了。”
“……我还是用什么东西暂时挡一挡吧,可别在大过年的被吹着凉了。”
赵礼辉说完就去搞了个纸板,把往里面吹冷风的地方给遮住了,他还打开院门往外看了看,“好家伙,今晚的雪下得好大呀。”
容师傅闻言也凑过来,“是挺大,明早又是起来铲雪的命咯。”
赵礼辉闻言嘎嘎笑,“你们家院子大得嘞,等我把我们家的积雪铲完了,就过去帮你们。”
“就等你这句话。”
容师傅大力拍着他的肩膀。
看电视到九点半,容师娘就打哈欠了,她的作息很规律,容师傅起身跟众人告别,和容师娘并肩回去了。
赵礼辉跑去把院门闩上,这雪这么大,一家人要守夜到十二点,叶爸爸他们和去年一样在赵家住下。
睡觉的时候叶归冬趴在赵礼辉的怀里,轻声说起大年初一他们要做的事。
“铲雪,写对联,贴对联,准备好糖粒,孩子们上门拜年一人抓一把……”
说着说着,二人就相拥着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赵礼辉洗漱好就和赵大根还有叶爸爸一起铲雪。
叶归冬三人则是在灶房里搓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