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垮了下来,像是被人抽走挺直的脊柱。
“不是我。”秦靖川艰难开口,嗓子中像是被塞进了无数玻璃渣,把他的声音割的支离破碎。
“小宜,车里的不是我。。。。。。”
他五脏六腑都抽搐着疼,可却不及时宜冲他求救时经历的痛苦的万分之一。
他能想象,当时的时宜,该有多么绝望。
他不敢再看监控第二眼。
不敢看那双明眸被鲜血染红,再失去光彩。
他薄唇扯了扯,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
“把李江带去东郊。”
秦靖川摇晃着站起来,抱着骨灰盒的手仍在颤抖。
“你不能。。。。。。”沈淮序嘶吼出声,却被保镖完全堵住嘴。
秦靖川扫过他,阴沉嗜血的双眸有浓重的杀意。
沈淮序挣扎,从喉咙中发出“唔哝”般的咒骂:“畜生!”
“别伤害他。”秦靖川深深看了他一眼,交代一句,快步离开。
他抚摸着骨灰盒,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小宜,你放心。
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你的朋友。
东郊。
秦靖川居高临下看着面前趴着的奄奄一息的李江:“你送到国外的家人就在外面,要见见他们吗?”
受尽所有刑罚都咬紧牙关的李江瞬间狰狞:“别动他们!”
秦靖川冷冷凝着他:“你知道我的手段。”
他挥手,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女人,面无人色地扑在李江身上:“江哥!江哥你还好吗?你别吓我!没有你,我们怎么办?”
李江握紧她的手,却又骤然被拉开,女人哭喊着被拉出门外。
“老板,放了他们,我说,放了他们,求你。”李江紧绷的脸颊划过眼泪,深深看着紧闭的大门,“是温雪曼。”
“七年前,温雪曼介绍我跟妻子认识并送我到您身边做保镖,这七年,我一直给她提供消息。”